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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燃烧的希尔斯布莱德

从明天开始,不会再有人愿意定居于此,这里只会剩下一片焦土,一片荒芜,一堆尸骸,和一群枉死的冤魂。

这里会成为一个悲伤的故事,或许这个悲惨的故事会被某人记录在历史上之中,最后变成一个不会有人主动提起的名字。

当然这个人不是我。

提剑从燃烧的村子里跑出来,拉尔夫已经守在村外。我知道他此时正盯着我,但我却懒得看他。

土匪们陆陆续续地回来了。

“天杀的!格罗特呢!谁见到他了!刚才谁跟那个蠢货在一起!”拉尔夫查完人后大喊。

“我,是我!”一个扎着辫子的家伙回应道。“他……”

“哪去了?”拉尔夫大喝一声把那家伙吓了一哆嗦。

“他,他……死了。”说着他从屁股后面掏出一个滴血的小包裹。

“你他妈的!”拉尔夫骂了一句却并没有接那个包,而是看向了我。

他瞥了我一眼后一拽缰绳,“撤退!”

晚风轻轻吹动,吹来了多少的美梦,吹来了多少的轻松,又吹走了多少伤痛,一切……都飘散在夜色之中。

回到住处时已经快天光,我却没有丝毫的困倦。

到了驻地拉尔夫一言不发,虽然他本就沉默寡言,但我知道他眼神里包含着什么意思。

“拉尔夫!格罗特死得蹊跷!我不信他会被杀死!大家都没事,连伤都没有!他怎么可能死!”那个戴角盔的地包天竟然站起来了,他大声质问。

他朝拉尔夫大喊眼睛却一直盯着我。

我看着他,又看看拉尔夫。拉尔夫看向我又看了看那家伙,最后瞅向我并对他说:“这事要问可能得亲自去问他本人了。”

“格罗特就是他杀的!一定是!”他瞪着我拿手指着我大声喊道。

我擦拭着胸甲上的血迹,挑起眼皮瞅了一眼那家伙。

“够啦!”拉尔夫极不耐烦地大喝一声。“休整,中午继续出发。”

“拉尔夫,一定是这个浑蛋干的!”

“你有时间跟人打嘴架,不如先把你自己照顾好再说吧!”拉尔夫头也不回地进了屋。

那个家伙恨恨地看着拉尔夫又狠狠地瞪着我,我瞅着他往地上吐了口口水,那家伙咬了咬牙转身走了。

短暂休息了几个小时,中午时分,清扫过农庄里的痕迹后我们再次集结起来,三四个人组成一队后分头向北方的山中转移。

第三天半夜时分,我们到达了山中的聚集点,看人数这个聚集点是真不小。

天亮后终于看清了营地的全貌,营地规模约莫得有四百人,集结这么多人想干什么?

首先是不敢想象竟会有这么多的土匪,第二是不敢想象这群暴徒聚集在一起某个村子肯定又要遭殃。

叫聚集点是文明说法,其实这根本就是污秽之地,营帐里乱得出奇,不光有醉醺醺的家伙,打架赌博随处可见,甚至有龙阳之癖的家伙在营帐里赤身肉搏!

这里太他妈让我恶心,于是一个人到营地外的一棵大树下驻扎,这里不吵,也没那么脏。

就在发呆的时候,远处一小队人马进入了营地,现在人越来越多了。

晚饭时分在闲言碎语中也听到了一些消息,两个村被屠杀的事情已经传到了国王的耳朵里,现在塔伦米尔已经组织了庞大的民兵队伍,各个村镇也都已经武装了起来。而且据说国王的好大儿,奥里登·匹瑞诺德王子带领拉文霍德的军队已经出动了,从拉文霍德开始地毯式的巡逻推进,搜捕作案土匪。

尽管如此土匪们并不把王子的军队放在眼里,在他们嘴里这群老爷兵的战斗力根本不值一提。我不知道这些正规军究竟战力如何,但感觉面前这群凶神恶煞的杀人犯似乎要更可怕一些。

还有一个消息引起了我极大兴趣,他们似乎准备要袭击一个大地方,那里不光富的流油女人更是多得很。具体地点不知,但需要这几百多土匪一起去劫掠,想必也是个大地方。

这天一早天还未亮就突然开始集结,我们只被允许带两日口粮,既然是速战速决那地方应该不远。

那个叫甘尼斯的家伙再次出现在队伍前面并跟几个家伙交谈着什么。今天他全副武装一身铠甲,队伍里则是各种各样的衣服装备不拘一格,唯一能认识的标志是脸上的棕色面罩。

你们这次出征多少人我不知道,但当你站在军阵中你会有一种安全感和归属感,人越多在战场上这种感觉就越强烈。

也许你会说四百多人算不得什么,才四百多人而已。

你错了,这是很大的一群人了。

尤其是全都骑着马的时候那场面……且不说一起移动时地动山摇,这么多马挤在一起感觉能踏平一切。

从山上下来,大队人马缓缓奔驰在起伏的原野上,被派出去的好几支斥候队伍足以保证我们的行动安全。

有几个资深土匪边走边跟身边的家伙吹嘘着那个镇子的繁华,绘声绘色地描述着镇子里有名的酒馆和妓院,一些家伙听得热血澎湃地想要赶紧去发泄一番。

暴力总是让人血脉喷张到忘乎所以,暴涨的荷尔蒙让男人们各种欲望都极其高涨。我也这才知道,他们的目标竟是希尔斯布莱德郡的一个极其富庶的城镇……希尔斯布莱德镇。

傍晚时分队伍放慢了行进速度,夜色越来越浓时,斥候们逐渐返回大部队,我们则在马上解决餐饮和屎尿屁的问题。

前方城镇出现了灯火,也是因为看到了灯火队伍里的低声细语也逐渐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静静地盯着远处灯火,眼睛里闪烁着的饥渴的光。

队伍被悄悄地分开了,我所在的这一队骑马往镇子的一边绕去并停在了小镇外围的一个小山丘上,俯瞰着这个规模并不算小的城镇。

这支队伍估摸着得有至少五十人,这规模的队伍袭击一个村庄已经绰绰有余。

头顶上的星星眨呀眨呀眨,默默地望着地上即将发生的一切,风似乎也屏住了呼吸,唯恐这群恶魔对它拔出刀剑。

忽然镇子里起火了,这是行动的开始讯号,有人发出了满意的笑声,队伍开始骚动。队伍前面的拉尔夫依然一动不动,大家都在等待他的指令。

当镇子周围突然亮起的一堆火把冲向镇子里的时候,寂静的空气被拉尔夫刀剑出鞘的锋利声音撕破。

瞬间一阵齐刷刷的刀剑出鞘声。

狼群亮出了爪牙,嚎叫着扑向了待宰的羔羊。

如果你们小时候的玩具是木棍枝条,你大概也曾幻想这是一把真正的武器,当你跟小伙伴们漫山遍野的追逐嬉戏打闹挥舞着那些木棍的时候,是不是也渴望着用它来斩杀恶魔妖怪和一切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的敌人呢?

现在你们即将面对真正的战争,敌人就在你们眼前,这是戏剧所无法展现的样子,一个真实的样子。

活着是偶然,死才是必然,而怎么死这件事……是必然,不是偶然。

镇中的钟楼发出了巨大声响,听钟发出的声音撞钟的家伙此刻好似在玩命。

镇子入口处的卫兵吹响了警戒的号角,但他们显然未预料到冲过来的是会是怎样的一群家伙。

他们做的防御工事基本没发挥什么作用,门前的拒马被直接拉开,镇子的门被马直接拉开,门口几个守卫四散逃窜。

拉尔夫带着队伍冲进镇中,但队伍并未直接解散。他带着队伍冲向了镇子中心,然后杀向了另外的城镇入口处。

这群人的任务是配合其他队伍绞杀防守民兵,说简单点就是专门杀人和保护其他队伍抢劫的。这个镇子足够大,他们并不担心抢不到东西,但是伤亡是必须要控制的。

不管男女老幼他们见人就杀,看着惊恐绝望的人们被十分轻易地砍倒在地,我感觉再次身陷炼狱。

围着城镇转了两圈,拉尔夫摆了摆手这群家伙突然就狂叫着四散开去,他们开始了属于自己的狂欢。

拉尔夫似乎感觉到了我在看他,他回头看向了我却一言不发地慢悠悠地骑马离开了。

“你也是孤狼派来的?”我朝他喊。

他好像没听到只是自顾自地消失在了混乱的街道上。

现在仅剩我一人漫无目的地游荡在小镇的街巷里,看着路上横着的尸体和燃烧的房屋,脑子里忽然又出现了两个声音。

“你忍心看到这样么?你不该这样,你应该做个好人。”它说。

“你有伤害过他们么?你当然没有!是你伤害的他们么?当然不是!那我很好奇你为什么会自责呢?这一切跟你有什么关系呢?他们死活跟你有什么关系?你还活着不是么?这还不够么?”又一个声音反驳道。

“你可以帮助他们的!他们需要被帮助!”它说。

“多伟大啊!啊,真是伟大!你以为你是谁?你想救他们?天呐!”反驳的声音似乎更大了。“你救不了他们的!你不是也当不了救世主!”

“可你这样是不对的!是不对的!”那声音似乎在喊。

“那你这是在自责么?你为什么会自责呢?超出你能力范围的事你为什么要自责呢?你要跟这群土匪翻脸?还是违背温斯顿?你想过后果么?”那反驳的声音虽然不大却似乎说到了我的心坎里。

我似乎也听到了另一个声音的叹息。

“你还不是被认可之人。”那个声音说,“完成任务,你将永远受到拉文霍德的庇护。”

“那是骗你的!”另一个声音说。“你可以逃走!离开这里!”它替我想了个办法。

“你会死的!”反驳道。“背叛者永远没有好下场。”

“天大地大!你可以逃离!”

“被认可的人,拉文霍德会赐予你永久的庇护,而对于叛徒,拉文霍德会追你到天涯海角!”它反驳说道。“你为什么会自责?你又没有动手,他们的死跟你没有关系!每个人怎么死都是定数,这就是他们的命运,当你被人踩在脚底下,你的命连只臭虫都不如的时候,你的命运就是跟臭虫一样,没人在乎,现在他们被这样杀死也是他们的命运定数!”

“你不该这样的……”另一个声音越来越弱。

“那他该怎样?死在这里?跟这些人一起死在这里?我们一起死在这里?”那声音反驳大喊:“活下来!先活下来!你有你的人生!当你能彻底掌控自己命运的时候再想着别人的命有多金贵!而不是死在这里!”

“可……这并不是我想的那样的……”我轻轻地说出了这句话。

来时听说这里很繁华,但在火光的映照下,繁华变成了过去式。如果幸运,这个镇子会被重建,如果不幸,这里会跟那些镇子一样成为淹没在杂草间的故事。

火势在蔓延,火焰里传出撕心裂肺的哭喊。

就在我望着燃烧的房子发呆时余光中一旁冲出一个人影,是一个手持钢叉的家伙,他双手持叉朝我猛地刺来,我猛拽缰绳躲避却为时已晚,尽力往旁边猛闪的马也因受惊而直接站了起来,我从马上给掀了下来。

就地一滚剑被抽了出来,抬头一看却是两男一女。两个家伙手里拿着农具,只有一个拿着唯一的武器,就是那柄钢叉。

三人惊恐地盯着我。

“你们快点走吧。”我摆了摆手。“我不想伤害你们。”

“伤害我们?你知道你的处境吗你这个杂种!”手持钢叉的家伙分明十分紧张却又莫名其妙的勇敢。

我皱了皱眉头。

“凶手!杀人凶手!”女人愤怒地朝我哭喊。

我无法辩解。“你们最好快点躲起来,而不是在这里废话,跑吧!”我放下了剑。

“别听他的!我们刚转身他就会去叫人!杀了他!”另一个男人怂恿道。

“我保证放你们走!好么?”我尽量说得和气一点。

拿钢叉的家伙犹豫了,我也缓缓后退。可就在这时巷子里又蹿出来一个村民,我扭头看向冲出来的那个家伙,可当我转眼再看向那三个人的时候,他们眼里的犹豫变成了疯狂。

同时面对四个全副武装的士兵可能有点不好办,但四个农民……

我举剑格挡。

他们的眼神和脸上的表情只有一个意思,那就是杀死我这个胆怯的,软弱的,落单的土匪。眼神里那种侥幸复仇的渴望和兴奋如此明显。

挡开当头一剑,往后一闪,钢叉刺了个空。

“你们再不走就真走不了了。”我说。

然而他们就像下定了某种决心非要弄死我。此时他们逃跑不会有任何丢面子的尴尬,我估计大概害怕放过我之后我会去找帮手。

我本想放他们一条生路的。

可巷口突然出现了一个骑着马的家伙看到了他们,女人听到声音刚想回头,剑已经扫过她的后背,她整个人被剑带得飞了起来后重重地趴到了地上。瞬间血就从她被撕裂的后背上冒了出来。

那个拿钢叉的还没反应过来,马上的土匪手起剑落劈进了他的脑袋。没有血液飞溅,没进颅骨的剑身给他的生命画上了终点。

手持镰刀的家伙扭身迎击土匪,但那家伙身法异常矫捷,他一扯缰绳马非常顺滑地就地打了个转,他挡住了这农民的攻击,一缩手直接一剑捅穿了那农民的脖子。

三人生命就此完结。

瞬间仅剩的那个农民已经吓得僵在原地。我看了一眼骑在马上的那位,他对我点点头后扬长而去。

我则再次将目光投向那位农民,四目相对时候他眼神里已经因为恐惧而丧失了刚才的疯狂,他的眼神里满是绝望,他哭了。

这是绝望的泪水,还是恐惧的悲泣呢?

上前检查了下刚被砍倒的三人,两个男的当场毙命,只有那个女的还留有一口气在。

“藏起来,别死了。”看了一眼那个哭泣的家伙,将地上得到镰刀朝他踢了过去,“快滚吧!”

他没有拿镰刀而是一边哭着跑掉了。

透过那女人后背上长长的开放性的伤口能看到里面的骨头。

“你要救她么?”那个声音又来了。

“你救不了她,她活不了的。”反驳的声音总是马上出现。

“那就给她个痛快的吧……好人。”

在故事里,遇到某人受伤旁人总会轻松加愉快地给他一个痛快,但看着这个还有一息尚存的女人,明知她大概活不下去我却还是下不去手。

“她活不成了,你不是在杀人,这是怜悯。”

怜悯……

她侧着的脸上那只空洞的眼睛倒映着我的影子。

这是怜悯!

站起身来将手里的剑翻转过来。

“安心上路吧……”

空气中弥漫着木头燃烧的味道,尸体烧焦的味道和浓浓的血腥。我忽然有点恍惚。

游荡在镇上我不再去翻看那些尸体,太多了,根本翻不过来。

绿梦酒馆,那招牌也在燃烧。

走进大厅地上趴着两个人,一地的血和劈碎的残肢预示着他俩永远都不会爬起来了。

走过吧台我找到了一瓶酒,喝了一口便丢在了一边。

以前一直认为葡萄酒跟葡萄汁最大的区别就是葡萄酒喝多了会醉,葡萄汁喝多了会撑,而此时我压根品尝不出葡萄酒有任何馥郁芳香。

连开了四瓶,味道终于对了,也许只有辛辣和呛嗓子的那种刺激才会让情绪稍微缓和一点。

我上了楼,楼上一片狼藉。一个一丝不挂的女人用一个非常开放的姿势被杀死在了床上,另一个房间里血液飞溅了整面墙,而那个倒霉蛋的脑袋已经不知去向。其他房间也如出一辙。

停在一个房间门口我看着床下说道,“等我走了你就出来吧,好好活着。”

当我走出酒馆的时候,手里的酒不再辛辣反而有点回甘。

不远处响起了号角,一队土匪奔跑着朝我冲来,而他们身后紧跟着一群武装民兵。

吹响的号角声是什么意思我不清楚,但被他们卷裹着,我也选择了掉头逃跑。怎么回事?被杀退了?

没跑出多远,前面的巷子里突然冲出来一大波土匪,为首的是甘尼斯,一身是血的甘尼斯直接举起武器发起了冲锋。

我停下了逃跑的脚步,狂暴的土匪吼叫着从我身边跑过冲向了杀过来的民兵。

瞬间身边乱作一团,两伙人砍杀在了一起。

或许是酒劲上头,恍惚间看到有人朝我举起了剑。

我往后闪了一闪,血甩到了我脸上。面前的人影模糊了,他的动作似乎变得缓慢。朦胧中我看到有人被砍倒,有人被刺穿,有人攥着剑的手被整个砍下来,有人被一剑劈到脸上,整个下巴就这么掉了下来,有人捂着脖子但依然鲜血喷溅。

当看到对面人影又朝举起剑来的时候,我手里的剑猛地刺了出去。

我看不清他的脸,也没能看清他的脸,下意识的一剑刺中后接着飞起的一脚将那人踹倒在地。

那一剑……他可能会死吧,刺中的是他的右上腹部。

啊!怎么那个人也要砍我?

我去你的吧!

你也要砍我?

戳你!戳戳戳!

这感觉很奇怪……

剑刺穿身体时会有些阻力,然后就是从未体会过的柔软丝滑,当突然又感觉到某些阻力被什么夹住剑身的时候,就有产生一种想要冲过去冲破的欲望。

这感觉……呵!说不出这感觉,只是那感觉让我感觉舒畅,让我还想尝试。

不要劈砍,不是切割,是冲刺,是刺破!是刺穿!

此时脑子里完全没有了任何杂念,眼睛已经看不清眼前都是什么了,只感觉一片血红。

此时此刻躯体似乎再次不属于我,我不知道这副身体在做什么。朦胧的目光里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混乱的人群,飞舞的刀剑,残破的肢体和飞溅的鲜血。那朦胧的画面总是一闪而过,然后似乎就有什么东西就此倒下。

温热的液体溅到脸上,流到嘴角,舌头轻轻舔舐,那种金属的味道,又腥,又咸!

那是生命的味道。

忽然发现眼前再也没有什么朝我扑来,面前忽然变得空旷,就这一瞬间脸上的温度骤降,一种怅然若失扑面而来,就像离开烤炉的瞬间。

回身望去,那群带着面罩的家伙都愣愣地看着我。低头一看,尽是穿着统一服装的卫兵们。

忽然发现手里的剑还插在一个民兵的肚子里呢。他双手抓着刺进他身体里的剑。

看到他的眼睛的刹那我一下子松开了抓着剑柄的手。

他是一个比我还要年轻得多的小伙子,长着一张稚气未脱的脸,他的脸上写满了恐惧,恐惧的眼神里夹杂着绝望。

他知道,他就要死了。

我知道,是我杀了他。

忽然刚才的所有快感骤然消失,一种巨大的厌恶感瞬间将我心占满。

有点想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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